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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偷石頭?”

嚴英搖搖頭:“沒偷。”

警察無奈地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警官,聳聳肩。

坐在對面的警官擺擺手,“那讓走吧,看到她偷石頭的人已經死了,也沒人能證明了,也沒人有證據,誣陷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
秦安寧突然來了一句:“私闖民宅砸東西怎麽說?”

警官一楞,說道:“建議你們私了。”

“賠償十萬!”秦安寧轉身,看著攤主直接開口。

攤主眼睛瞬間睜大,“獅子大開口!”

“跟你學的。”秦安寧唇角勾起冷笑,說道。

接著又說:“老老實實給吧,不然你這進去了,都沒機會花了,與其上交國家,還不如給我們,畢竟,無期徒刑嘛!”

“沒有!”攤主聞言,一臉惡狠。

“沒有?”秦安寧語調微微上揚,上下左右打量他一番,目光鎖在了他脖子前帶的那一塊玉,一擡手,一用力,拽了下來。

秦安寧拿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那就這個,比十萬還多的多!”

“私了完畢,我們走了。”秦安寧扭頭朝那兩位警官說了一聲,往外面走。

“警察!”攤主急忙喊了一聲。

警察不耐煩地回道:“喊什麽!要不你還想吃官司?!”

出了大門,嚴英問:“劉翠怎麽辦?”

秦安寧意外地看她一眼,冷聲道:“她都把你一腳跺成這樣,你還管她?”

嚴英連忙搖頭,解釋說: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她還誹謗我們了,不問她要賠償嗎?”

秦安寧淡淡地看她一眼,說道:“不懂法律別說話行嗎?再說,誹謗?證據呢?”

話落,秦安寧大步往前走。

已經是晚上,鎮上已經沒有去村子上的車了,秦安寧思來想去,帶著嚴英去了田石的店鋪,準備借他的電動車回去。

所幸,他的店鋪門還開著,現在已經裝修大變樣,比起以往古色古香的門店,如今已經裝修的現代時尚感十足。

店裏面,燈光通亮,田石正在忙碌,看樣子,準備關門。

秦安寧推門而進,田石看見她一楞,面上一喜,問:“什麽時候回來的?”

“下午。”秦安寧簡短回道。

田石目光落在她身後的嚴英的身上,嚴英正眼神閃躲,臉色慌亂,田石微微蹙眉,又看向她,問,“突然回來有什麽事?”

秦安寧沒回答,轉移話題:“電動車借我用一下,明天來還你。”

“好。”田石見她沒說,也就沒堅持,去拿電動車鑰匙時又看了一眼嚴英。

有些眼熟……

拿了鑰匙,帶著嚴英回到家已經12點,關芬和秦善良都還沒睡,搬了凳子坐在院子裏正等著她們兩個,看見兩人回來,立馬走了上來。

秦善良一上來二話不說,又是一巴掌直接抽在嚴英臉上,憋紅了臉,氣極了,“看看你幹的丟人事!”

026、真的有病!

一天之內被打了兩巴掌,嚴英顯然還是沒反應過來。

關芬又嘆口氣,說:“還好,我們玉婷和鎮長的孩子昊明談戀愛的事情村子上還沒人知道,若是被村子上的人知道了,連鎮長的臉都被你丟光了!”

嚴英大喊道:“知道又怎麽了?有什麽丟人的?誰看見我偷石頭了?!”

關芬被她這麽這麽一大喊,弄得有些懵了,沒吭聲。

秦善良伸手指著她,怒道:“你……簡直是不可理喻!”

嚴英剛想開口說什麽,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,還沒見人,就聽到一道男生:“秦安寧。”

被喊到人名的人微微蹙眉,朝門口看去。

曾子序跑進來了,看到她臉色一喜,說:“還好,你還沒走!”

秦安寧看了一眼,便想起他是誰,沒接話。

又聽到曾子序說:“我有病!”

秦安寧:“……”不明所以地看著他。

曾子序一臉認真:“我真的有病!上次你說我有病之後,我去村上診所看了,那大夫說是有點腎病,不過不能確認,我又去鎮上衛生院看了看,真的有病了!”

“嗯。”秦安寧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。

心裏還是有些震驚。

自己這白玉還有什麽有待發現的技能?

透視,治愈,眼下還能得知一個人得了什麽病……

真的是……好玄幻!

關芬走過來驚訝道:“你也有腎病了?”

“嗯。”曾子序點頭應了一聲。

關芬面色焦急看著她道:“趕緊去治啊,別學你爸……”

提及他爸,曾子序臉色便變了,也不說話了。

關芬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,閉緊了嘴巴,沒說話。

從小母親早亡,父親又在他17歲的時候死亡,對於一個孩子意味著什麽,關芬也清楚。

秦安寧這才開口,打破院子裏的寂靜,說道:“有病就治,跟我說就有辦法了?”

曾子序臉色並不好,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,回道:“我以為你有的,你能看出來我得這個病,肯定有辦法!”

秦安寧淡淡地聽完,沒吭聲。

那日她腦海裏只是傳輸進去他的這種病,並沒有說如何醫治。

曾子序突然問:“你是不是在城裏幹大事啊?我跟你去行嗎?”

“誰告訴你的?”秦安寧眼底掠過一絲驚訝之色,挑眉問。

曾子序聲音多了一絲崇拜,那模樣就像是小孩子崇拜大人一樣:“村上好多人都在說,不然你怎麽會在北坪買了房!”

秦安寧:“……”

她回來怎麽沒聽人說?

秦安寧問:“你能幹什麽?”

“什麽都行啊!”曾子序伸出手掰著手指說:“保安,服務員,剪發,搬磚……什麽活都行!只要能掙錢!”

秦安寧目光落在別處。

店裏現在還沒招來員工。

單靠她自己也不行。

既然曾子序願意,那就讓他去?

可……

關芬突然打斷她的思維,說道:“寧寧,你不是店面快要開業了嗎?就讓子序去給你幫幫忙,也是個可憐孩子。”

秦安寧看了一眼關芬,沒吭聲。

沒什麽不可以的。

主要原因是曾子序有病。

有腎病!

她怕他再有個閃失,可不好交代了!

秦安寧淡聲道:“這不一回事兒。”

曾子序急忙開口說:“你放心,你開店安心當老板就行,店裏什麽雜活我都幹,你給我多少工資都行!”

嚴英在一側,語氣帶著諷刺說:“她當然不願意讓你去了,開店我們都不知道,我和你善良叔都沒聽說她開店要我們去幫忙,會讓你去嗎?”

秦安寧眼神一凜,冷聲道:“你去能幹什麽?頂著這張臉,去嚇人?!”

她話音剛落,嚴英那邊已經氣的臉都扭曲了,這幾個月以來,這張臉成了她的心頭痛。

就連準備去見彭昊明的父母都因為這耽擱了。

嚴英想也沒想的就罵出口:“你個死丫頭!賤人!”

“啪”又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。

秦安寧沒動手,征楞間,望過去。

秦善良又給了她一巴掌。

氣的渾身發抖,咬牙說:“是不是孩子嬸嬸,怎麽說話的?啊?”

“善良!”關芬面上不悅的喊了一聲,又不讚同地看了一眼秦安寧說:“也是寧寧的錯,哪有那樣說長輩的!”

秦善良氣急敗壞地說:“寧寧哪錯了?那是實話實說,那張臉不嚇人?開了店不是凈嚇客人!”

秦安寧看的一楞一楞的。

這是第三個巴掌了!

千萬不要逼老實人發火,嚴英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!

“我考慮一下。”秦安寧撂下一句話便往以往住的房間裏走。

沒一會兒,關芬也進來了,後面還跟著嚴英。

秦安寧看了洗澡,便收回視線。

“秦安寧,把那塊玉給我!那是以砸我家為付出的代價,你還想吞了不成?”嚴英看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吃了一般。

秦安寧:“……”

不提起這個她還忘了。

從口袋裏掏出那塊玉,直接往她面前扔了過去。

嚴英雙手連忙的接下,臨走的時候,還惡狠狠地狠剜了她一眼才作罷,離開。

嚴英走後,關芬問:“那是哪來的?”

秦安寧回道:“那攤主的,給的賠償。”

“嗯,曾子序的事你怎麽想?”

“不打算讓他來,他有病,萬一有個閃失怎麽辦?”

關芬嘆口氣,“可是,不讓他來的話,他沒有錢病就更沒法治了。”

“奶奶,他以前也不在我這幹活,不是也在別處上班幹的好好的。”

“以前,你那不是沒開店嗎?”

“我知道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
秦安寧扶額,覺得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了。

她耐心開口說:“我知道,我以前沒開店,我的意思是,他以前不是在別處也幹的好好的,能夠養活自己嗎?為什麽非要來我這裏呢?”

關芬語氣裏帶著難過:“唉,不是看那孩子可憐嗎?我們都是一個地方的,能幫一點是一點。”

對上關芬有些傷感的眼神,秦安寧饒是在鐵的心,也說不出拒絕的話,只好說道:“我想想。”

關芬一臉愁容,悠悠道:“你嬸嬸那人就是那樣,這麽多年了,你都忍了過來了,怎麽現在……唉,我知道你比以往變化很大,但那畢竟也是長輩。”

秦安寧在關芬地註視下,點點頭,翻了個身子,側躺著睡了。

027、嚴英賣玉

翌日。

秦安寧想了一夜,最終決定讓曾子序讓店裏幫忙。

一來,如關芬所說,都是一個地方的,互相好照應。

二來,現在人員真心不好招聘,曾子序這種不在乎工資肯什麽都幹的也未必不可以。

關芬起了個大早,去曾子序家把他喊了過來,曾子序當即收拾了東西,一副就是要跟秦安寧走的樣子。

臨走前,關芬有些不想去城裏了。

主要是擔心家裏這一攤子事,家裏被砸的亂七八糟,她就撂下不管,也說不過去。

秦善良沒同意,硬是把老太太推出大門外,強行讓秦安寧騎著電動車帶走了。

叔叔這人,真的是好的沒法形容。

第一時間,總是將親人推出去。

秦安寧將老太太帶到去鎮上的車上,與曾子序一同去鎮上等她,安排好之後,秦安寧一個人騎車到了鎮上,把車還給田石。

店鋪裏。

田石看她一眼,沒忍住又問:“昨天晚上那個女的……是誰?”

“我嬸嬸。”秦安寧這下直接說了,也沒轉移話題。

田石聲音有些震驚:“你嬸嬸?”

“怎麽了?”秦安寧問。

田石笑著說:“我還說呢,你玩賭石起來一套一套的,你嬸嬸都會,也不奇怪為什麽你會了?”

秦安寧眉心輕皺,問:“什麽意思?”

“你嬸嬸在五月份那時候吧,拿來一塊出綠的毛料,我隨口問了一句,說是賭石賭中的,是什麽種什麽顏色我忘了,反正是很普通很常見,但是她拿來我這賣了,我當時開了十四萬吧,她就給我了,你不知道嗎?”田石問她。

秦安寧有些震驚,原來是在田石這賣的。

轉念一想,鎮上就這麽一家玉石店,回收各種玉石以及毛料,並且還是有些聲望的,嚴英肯定會來。

冷哼一聲,她信得過田石,也就沒瞞著,聲音淡淡:“什麽她賭中的,那是她偷的。”

“啊?”田石一驚。

秦安寧將這事情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。

田石驚訝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。

良久,他才說:“我說呢,她昨天見我一直低著頭,好像很怕我,不過,你嬸嬸臉怎麽成那了?”

秦安寧說:“整容了,又被人打成那了。”

田石又是震驚了好一會兒。

反應過來,才說:“我還以為你賭石是跟你嬸嬸學的呢?”

秦安寧眉眼冷淡,“我和她之間那種關系,你又不是不知道,早些時候,她差點把我打死,她會教我玩賭石?再說,她根本也就不會。”

田石點點頭,暫時沒吭聲。

她和嚴英之間,他也聽秦安寧提及過,覺得震驚惱怒之餘,只能欣慰秦安寧還是有本事。

不過,他卻想不通,聽聞秦安寧以前是那麽怯弱一個人,怎麽會在一朝一夕之間,突然變得這麽強大了?

秦安寧沒說,他也沒問,只覺得費解!

田石又想起那攤主,一時有些氣憤:“要說還是那攤主自作自受,當個老板就別放水,在那幹什麽還把毛料先開了,看有沒有出綠,有綠了自己留著,沒綠的都拿出來賣,哪有這樣的?!做生意就光明正大的,這下好了,惡人自有天收!”

秦安寧淡淡一笑,“世界之大無奇不有。”

田石嘆口氣,轉移了話題,問:“新店怎麽樣了?”

秦安寧說:“嗯,營業執照都下來了,展示櫃什麽的都已經到位,現在就等著第一批玉石翡翠到貨了。”

田石點點頭,“自己開店可得操心,看好店!”

田石不擔心她一個開店會應付不過來,想當初,一個人在海慶村打幾個男人都不害怕,何況,在城裏,應該也不會有那麽多無賴去找事挑事端。

秦安寧點點頭,又聽到田石說:“田雷這學期去了學校轉了新校區,離你們那挺近的,我跟他說過了,有空去給你幫忙。”

“好,謝了。”秦安寧笑著回了一句。

看了看時間,說道:“我該走了,我奶奶還有一個幫忙的應該快到了。”

田石直接忽略了她口中的那個幫忙的,連忙說:“行,那你快走吧。”

秦安寧擺擺手,推門出去。

田石忍不住感嘆:“後生可畏呀!都直接在首都開店了,有膽量!”

秦安寧走後沒一會兒,田石店鋪裏進了一個人,他正在忙自己前不久新賭出的一塊毛料,正在加工,就聽到一道女聲:“老板,這玉回收嗎?”

田石聽見聲音看過去,那人帶著一頂帽子,帶著一個口罩,把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,只露出一雙眼,可那雙眼在和田石眼睛對上時,連忙躲開,四處閃躲。

田石一眼認出她是誰。

秦安寧的嬸嬸,嚴英。

因為昨天晚上她就是這樣眼神四處閃躲,一副心虛的樣子。

“回收。”田石回道。

嚴英從口袋裏掏出那塊玉,是塊白玉雕刻成觀音的模樣。

田石看了一眼,便猜出這就是秦安寧口中說從那攤主脖子上拽下來的白玉。

值錢。

上等和田玉。

那攤主賣毛料賣的都是不出綠的,那錢翻倍賺。

所以,有塊上等和田玉一點都不驚訝!

田石沒接,掏出手機趁嚴英不註意,拍了張照片,發給秦安寧,並打字說:“你嬸嬸來賣玉了!”

秦安寧正在車上坐著,感覺手機震動,掏出看了一眼,點開消息,一眼便認出圖片那捂得嚴實的女人就是嚴英,不禁冷笑。

“嗯。”秦安寧發送過去。

“我給她多少錢?”田石又問。

秦安寧覺得好笑,同時又覺得這老頭好可愛,笑著快速打字回覆:“自己看就行,沒事。”

這下,田石也沒回覆了。

曾子序坐在前排座椅上,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,羞愧道:“秦安寧,你真是好人啊,我之前罵過你你還肯讓我跟你幹活。”

秦安寧:“……”

不提這個她都忘了!

淡聲道:“正好為此以理由,把你工資在開的低些。”

曾子序一楞,不滿道:“你……公報私仇!”

秦安寧挑眉,也沒否認。

又聽到曾子序語氣有些悲傷地說:“你都能把你自己以前病治好,肯定也能把我的病治好!”

028、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?

秦安寧自然明白他說的病是什麽意思。

原主之前,因從小落水傷了身子,一直靠吃藥支撐。

重生之後,有白玉傍身,身子日益漸好,吃藥什麽的就都不存在了。

“不過,我上次不是故意罵你的,是你姐姐,說你勾引她男朋友,還說你穿她衣服!”

“那你怎麽現在相信我沒那樣做了?”秦安寧聲音淡淡地問。

曾子序不好意思一笑,說道:“我都罵你了,你還說出我得病了,怎麽會做那些事?而且,你好像都不是那種人,你現在這麽有錢,怎麽會看上玉婷的男朋友!”

秦安寧扯了個微笑,沒吭聲。

曾子序又說道:“你怎麽做到的啊?以前在村上幾乎都不出門,而且我記得前段時間你臉上不是有個嚇人的胎記嗎?怎麽都沒了?還有啊,村上人都說你怕你嬸嬸,我看是你嬸嬸怕你啊,是不是村上人都是傳播謠言的?”

曾子序像是止不住話匣子般,一連說了一串的話,問了一連串兒的問題。

秦安寧有些煩了,擰眉看他一眼。

以後要是話也這麽多,她肯定會煩死!

“說說唄。”曾子序看她不吭聲,問道。

秦安寧:“……”

曾子序不滿的看她一眼:“切,小氣,怕我學了你那套方法也變得有錢啊?”

秦安寧登時覺得有些好笑。

學她這方法?

死了重生一次?

那估計他也不會運氣好的得到一塊附有特異功能的白玉!

想想活兩世也是極好的。

前世,每天都在不斷的接任務訓練接任務訓練中度過。

今生,還能悠閑或在緊湊的時間中度過。

“你住哪?”秦安寧突然想起來,問他。

曾子序瞪大眼睛,驚訝問:“你不管住?”

秦安寧淡聲道:“不管。”

曾子序問:“那你讓我住哪?你不是買的有房子,不能住?”

“我和我奶奶住,你一個男的住進去像什麽?”秦安寧聲音同樣淡淡。

曾子序問:“那我睡大街啊?”

秦安寧聳聳肩,“不是不可以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關芬聽到兩人對話,問:“子序沒地方住?”

“沒有。”秦安寧如實回道。

關芬臉上多了一分著急:“那怎麽辦?”

秦安寧想著,說道:“住店裏吧,店裏有個小型休息室,待會回去買一張床買點褥子什麽的都夠了。”

曾子序撇撇嘴,面上不滿,但很好說話道:,“行,有地方住就行。”

五個小時後,到達北坪。

走出高鐵站,秦安寧擡手攔了一輛出租車。

曾子序邊往出租車裏坐邊驚訝問:“你都沒車?!”

秦安寧目光冷淡地看他一眼,“沒車,不願意坐下去!”

曾子序一楞,閉緊了嘴巴。

“寧寧。”關芬無奈地喊她一聲,語氣裏多了一絲不讚同。

秦安寧沒吭聲,還是保持著冷漠淡然的模樣。

關芬嘆口氣,轉移話題說:“把你爸丟那了。”

秦安寧意外地看她一眼。

老太太這意思是……以後不準備回去了?

都準備把墳墓遷過來?

正想著,就聽到關芬聲音憂愁:“把你爸丟在那,還是擔心,萬一哪天嚴英又以此為砝碼,我們還得回去,看見她生氣不說,讓你爸也不得安寧。”

“這幾天我找找墓地,選個好日子,把爸墳墓遷過來。”秦安寧說道。

果然還是親生母親,什麽都為兒子著想。

關芬又皺緊眉頭,臉上的愁容更深:“擔心你叔叔,唉,我說不來北坪,推著讓我來,他兩口子在家裏指不定又怎麽鬧?”

秦安寧抿唇,只得安慰說:“這麽多年兩人都過了,不是也那樣,別擔心。”

曾子序聞言,從前排副駕駛扭頭看著兩人,一副無所謂地口氣:“哎喲,奶奶你就別擔心了,這世上就是有一種夫妻生來就是找對方討債的,所以天天吵吵鬧鬧,但是,真到時候,夫妻之間的感情肯定是難以割舍。”

關芬輕扯嘴角笑了笑,眉頭也就皺的沒那麽緊了。

將老太太送回家,秦安寧帶著曾子序往店鋪走。

剛走出小區,曾子序便掏出手機,沒一會兒,突然一聲驚叫,秦安寧饒是再好的心理素質也被他嚇得不輕,擰眉不悅地瞪著他:“叫什麽?”

他這一聲尖叫,引來周圍人側目,秦安寧一時有些不自在。

曾子序將手機屏幕對著她,一臉艷羨又帶著些嫉妒:“你這房子一套八百萬!”

秦安寧淡淡地看他一眼,面無表情:“對啊,怎麽了?”

“你怎麽這麽有錢啊?!”曾子序將手機裝進口袋,恨恨地說。

秦安寧:“……”

這個問題她不知道怎麽回答!

曾子序語速飛快地說:“算了算了,你的那套讓人變得有錢變得強大的方法我不學了,你教我賭石好了,反正你就是靠賭石致富的!等有錢什麽都好說了。”

“不會教。”秦安寧直接說。

“……”曾子序一楞,鄙夷地看了她好一會兒,語氣不屑:“你自己都這麽有錢了,就這麽怕讓別人也變得有錢啊?!”

秦安寧輕笑,語氣卻帶著些冷意:“你知道你在跟誰用這種很不尊重人的語氣說話嗎?”

曾子序:“……”

為什麽有種笑裏藏刀的感覺。

後背有些寒……

不是秦安寧嗎?

試探出口:“你啊!”

秦安寧猛地吸一口氣,薄怒輕而易見的浮現在臉上。

曾子序又急忙開口說:“我知道了,老板!”

秦安寧淡淡地瞥他一眼,“知道我是老板,我還會教你嗎?!教你讓你來搶我生意?!”

曾子序急得跳起來,嚷嚷說:“你這什麽邏輯啊?!人家別的老板都樂意教員工任何東西,你怎麽什麽都不教我?還怕我搶你生意?我有錢我也不賣玉啊!”

秦安寧笑著道:“我就是這樣,現在後悔還來得及!”

曾子序直接低吼道:“後悔屁啊!人都來了,人生地不熟身無分文哪有後悔的餘地!”

秦安寧眼底掠過滿意之色:“明白就好,先做好你分內的事情,才有機會後悔,才有可能讓老板心甘情願的教你任何東西!”

029、遇見故人

曾子序一路都在憤憤不滿,嘴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,問個不停,秦安寧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,從心底裏煩他!

一個男的話這麽多真的少見!

店鋪離翡翠灣很近,走了十分鐘,到達商場。

曾子序仰頭看了一眼商場名字,輕聲念道:“迪日購物中心”

疑惑出口:“你的店呢?帶我來這幹嗎?”

秦安寧對他已經不耐煩到極致,擰眉不悅地看了他一眼,抿緊唇,大步往裏走。

“知玉齋”在商場一樓,位置在商場的出口處,剛走進來,便能看到,但秦安寧還是覺得有些偏,比在中間好。

因還沒開業,整個門店都用加厚紙板遮擋,秦安寧將紙板上的鎖打開,才進到裏面,曾子序跟著進來。

走到總開關處,將店裏所有的燈光都打開,因為是賣玉石翡翠,所以秦安寧都采用了光照比較明亮的燈光,一進來還有些不適應。

店內設計采用現代風格,簡單時尚,店內分布三個展示櫃,展示櫃後面擺放展示架,每一個空格都裝著一個小燈,看起來更為亮堂。

“都已經打掃好了?”曾子序四處看看,驚訝問。

秦安寧點點頭,“找鐘點工打掃的。”

曾子序問:“店裏就我一個員工?”

“是。”秦安寧同樣點頭。

曾子序嘴巴瞬間張大,“那我能累死。”

秦安寧挑眉,“可以後悔,你要知道你還有病!”

曾子序臉色一下子沮喪下來,悶聲道:“能不提這事嗎?”

秦安寧一臉認真:“不提就代表不存在嗎?逃避解決不了問題。”

“我現在不是沒錢嗎?等有錢我就去看病。”

秦安寧點點頭。

曾子序走到裏面,推開一扇門,問:“這是休息室?”

秦安寧輕嗯一聲,說道:“買床去。”

“我沒錢。”曾子序連忙說。

秦安寧無語地翻了個白眼,“沒讓你掏錢。”

從電梯走到二樓,購物中心二樓有一家家具店,店內應有盡有,但價格也是貴到驚人。

挑來選去,秦安寧選了一張處理展示床,主要原因是有現貨,而且價格相對便宜。

之後,又選了一個貴到咂舌的床墊,送了一套床上用品,在曾子序不停的嘰嘰喳喳下,店長看在秦安寧是同一個商場的面子上,大手一揮,送了個羽絨棉被。

出來後,曾子序炫耀說:“看我,還沒進店,就給你省錢了!”

秦安寧冷瞥他一眼。

分明是店長被煩的不像樣了,才開口只為耳邊圖個清凈。

一進店,曾子序別的不找,直接看人家胸牌,找到一個帶店長二字的胸牌,從買床開始,嘴裏不停地說,東西賣貴了,都是一個商場的,打個折吧,送個枕頭吧,送個棉被吧,來來回回,就這麽幾句話,店長頭次遇見這麽難纏話多愛占小便宜的顧客,快要哭了,最終,咬牙同意,換他耳朵安靜。

兩人回到店鋪,曾子序要等著二樓家具店把東西送下來,秦安寧則去有事去辦,臨走前,叮囑說:“晚上一個人住反鎖好店門。”

曾子序擺擺手,無所謂道:“放心放心,我一個大男人誰敢怎麽著我?!”

“我是怕我的店丟了。”秦安寧面無表情地說。

曾子序:“……”

內心受到一萬點傷害!

秦安寧從包裏掏出錢包,手停頓了一下,略微思索了幾秒鐘,打開錢夾,掏出五百塊,遞到曾子序面前,聲音淡淡:“開業之前這些是你的夥食費。”

曾子序一楞,很是不滿地說:“我天,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啊,五百塊錢哪夠吃?!”

還等秦安寧說話,又抗議:“更何況這是首都啊老板,首都五百塊夠吃這二十多天嗎?!”

“首都也有便宜的,地下一樓,美食廣場。”秦安寧道。

曾子序瞬間不樂意了,嚷嚷說:“我就只能在地下吃飯嗎?地上我都不能去吃?”

秦安寧點點頭,挑眉說:“可以,三樓四樓都是吃的,不過,五百塊最多三頓就沒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曾子序一噎,恨恨地一把接過她的錢。

秦安寧一臉滿意,從商場出去。

伸手攔了個出租車,坐進去,報了個店名,低頭看股市。

半個小時後,到達目的地。

一家中式菜館,裝修大氣不俗,低調卻每一處都透著檔次,秦安寧約了翡翠擺件的供應商在這裏。

她從大衣口袋裏掏出手機,找到供應商電話,響了兩聲之後,靠窗的第三個座位前,站起來一個人,秦安寧微微一楞。

打電話聯系時電話裏面那聲音分明是沈穩持重,聽起來就像是四十出頭的男人一樣,可見到了真人,看起來約摸有20多歲。

秦安寧微微一笑,走過去,經過第二個座位時,眼睛餘光隨意地瞟了一眼,腳步微微一頓,那微笑瞬間僵在臉上,呼吸一滯,機械地扭頭看了一眼,而後,雙腿如灌鉛般走到座位上。

沒有立馬坐下,眼神直直地朝第二排座位上望去。

剛才看到了紅玫瑰……

現在野人就在他面前……

秦安寧直勾勾地看著野人,好像比以前瘦了些。

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熟悉炙熱,野人擡頭往這邊看過來,觸目而來的便是一個溫柔中又透著幾分英氣的女孩,此刻正微笑與對面的男人握手。

林野(野人)微微蹙眉,眼睛快速地往四周掃去,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。

可他剛剛分明感受到一道強烈的夾雜著種種情緒的眼神。

好像是季芙的……

雖然以往季芙不是這樣。

可他直覺感覺出,就是她。

可如今,四周的人都是一張張陌生的面孔。

坐在她對面的紅玫瑰聲音冷淡疏離,“哥,你在看什麽?”

林野看都不看她,語氣染上薄怒:“吃你的飯!”

“啪”一聲,林玫(紅玫瑰)將手中的筷子放在桌面上,發出一聲響。

她的語氣也染上怒氣,說道:“怎麽了又?剛才還好好的,發什麽火啊?”

“不吃了走!”林野站起身,胸腔裏已經積滿了怒氣。

林玫坐那不動,“我還沒吃好!”

林野那邊拳頭握的咯吱聲,臉上咬肌已經暴露了他無法忍受的憤怒。

030、季芙沒死!

就聽到林玫語氣無所謂,悠悠道:“怎麽?準備因為一頓飯把我打一頓啊?我已經習慣了,畢竟,當初你因為季芙還把我一條腿給一槍打的截肢了呢!”

林野一楞,抿緊唇沒吭聲。

眼底壓抑已久的痛苦已經顯而易見的暴露出來。

秦安寧身子一僵,更是震驚,下意識地看向林野。

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,一張臉已經染上滄桑和痛苦,每一處無不訴說他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。

林野為了她,把他親妹妹一條腿一槍打的截肢了?

她很確信,她剛才沒聽錯這句話,也沒有理解這句話。

她想過無數次林野如果知道利蘭與紅玫瑰把她害死,他會怎麽做?

可沒想到,會是這樣的方法!

她在震驚之餘,又聽到林野聲音帶著戾氣陰森:“當初不過是失手,我應該把你握著那手槍的手一槍打殘廢,讓你永遠都拿不起來槍!”

林玫臉色瞬間蒼白。

秦安寧一瞬間眼眶蓄滿淚珠。

對面傳來一陣不滿的男音:“秦小姐今天不在狀態?”

秦安寧一征,低頭將眼淚硬生生的逼了回去。

今天這,完全出乎在她意料之外。

秦安寧彎彎嘴角,無奈說:“陳總說的價格,怎麽讓我在狀態?都嚇到了要。”

陳總佯裝不悅,“哎喲,秦小姐真會開玩笑,19歲都獨自開店,我看膽子大的很,怎麽會嚇到。”

“那要不改天再談!”秦安寧語氣肯定,從錢夾裏掏出幾張紅票票,放在桌面上,站起身就走。

不顧陳總在後面的喊聲,走到林玫那位置旁邊時,故意停頓了一下,眼睛餘光掃了一眼。

下身穿著一條到腳裸的闊腿褲,雖然褲腿過於誇大,可還是能分辨出右腿那邊空蕩蕩的,而且,桌子一側,放著一輛折疊輪椅。

秦安寧如逃一般快步走出餐廳。

因為這偶然的一次碰見,都讓她險些承受不住。

外面寒風吹來,秦安寧清醒了許多,在室內,也許是太過溫暖,讓她大腦有些發昏。

她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。

林野根本不可能把她認出來。

因為聽見對話,心裏竟然堵的慌。

工作都因此沒有談成。

心理素質還是有點差勁。

在她身後,一輛線條流利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停在門口,後排車座打開,出來一個英俊矜貴,氣勢逼人的男人。

蘇琛鈺淡淡地向四周看去,目光觸及到某一點停頓了一下。

秦安寧。

還能碰到她?

收回視線,往裏面走。

順著靠窗的過道走過去,坐到一個隱蔽的位置,不經意間又看到了一張面孔。

唇角勾起一抹淡笑。

真是有趣。

一天之內碰到兩個好像彼此有些關聯的人……

蘇琛鈺站起身來,走到林野前一排的位子,背對著林野坐在前面。

吩咐林威去車裏把自己的私人電腦拿出來。

手指在鍵盤上飛速點擊,沒一會兒,秦安寧爬墻那視頻便調出來。

畫面靜止,蘇琛鈺淡然自若地坐在位子上,一只手隨意地搭在桌面上,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。

約摸有十分鐘,身後傳來一陣聲音,蘇琛鈺擡手按了一下空格,畫面開始播放起來。

隨意的將電腦往桌子旁邊推了推,神色間透著一絲慵懶。

林野推著林玫走出去,看不出什麽來。

蘇琛鈺合上電腦,擡手將林威喊了過來,吩咐道:“讓餐廳把監控視頻放出來。”

林威一楞,不明所以,但還是照做。

沒一會兒,店經理便急吼吼地走出來,這麽一尊大佛怎麽來了?

店經理將筆記本放在桌面上,一臉緊張問:“蘇董看哪一點的監控?”

調監控,不會是丟東西了?

還是怎麽著了?

就這麽一會兒,店經理腦補出一系列事情。

“剛剛十分鐘。”蘇琛鈺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趣笑。

店經理照做,畫面裏出現蘇琛鈺坐在沙發上,安然自若,沒一會兒,將事先調好的視頻播放出來,將電腦往邊上推了推。

前方與後方監控一同播放,後方的看不出來什麽,可前方的監控卻明明白白地記錄下來。

推著輪椅的那男人,目光掃了一眼那視頻,耳後,臉上浮現驚喜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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